嗯我不是放羊的孩子。
我只是有很嚴重的拖拉病。

有一下沒一下的也拖了大半個月,終於把這篇訪談翻完了。

很堅持要翻出來,是因為前陣子,對未來、對變成大人,都有很多疑惑的時候,
無意間拿這篇出來重讀,然後受到很大的鼓舞。

說過很多次了,我很喜歡松本潤思考跟努力的方式。
如果ニノ是「思考本身」很了不起,那我覺得松本潤了不起的地方在於,
他總是要求自己必須保持著的,「思考的姿勢」。

好啦訪談本身很長,我不要再囉唆了。
他的話很誠實,很有力量。

よかったら、読んでみてください。



2007, 3  H
專為電影『黄色い涙』上映安排的特別連載

嵐的Self Portrait 05
松本潤之卷

「比起自己本身獲得讚美,自己扮演的角色受到認同更讓我覺得自己這個人被肯定了呢(笑)。因為就結果而言,那代表了創造那個角色的過程非常值得」




 每個月邀請一位嵐的團員登場,並具體刻畫其個人像的短期集中連載「嵐のセルフ‧ポートレート」。即將成為最終回的本次,請到的是在目前播出中的『花より男子(リターンズ)』也表現絕佳的松本潤さん。『ごくせん』『きみはペット』『花より男子』『僕は妹に恋をする』,改編自漫畫原作的作品予人深刻印象的松本潤さん。華美外型與明星氣質兼備,換言之就是擁有彷彿活生生從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外表,總是能以本身自然散發的魅力呈現角色的立體形象,因此或許可將其外表視為理所當然。即使觀眾心中已存有對原作的印象,但經過松本さん演繹後就能使人不禁認為「這才是正確的表現方式」的存在感、就算是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情境或台詞,也能賦予真實感的說服力──這不正是只有他才能體現的稀有強項嗎。

 近年來,透過連續劇、電影、舞台劇等,以演員身份也逐漸拓展活躍範圍中的松本さん,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將情感傳達給觀眾的哀傷演技、利用貴族外表展現反差,使人捧腹大笑的無厘頭脫線演出,演技幅度隨著每齣作品不斷擴大,並且更加深厚。總是坦率面對自我並持續進化的他,以下將針對一路走來的變遷進行訪談。



『ごくせん』那時候,出於想融入大人世界的反動,而努力貫徹自己,可以說是進行著內化的作業吧。



──在你的想法中,可以稱之為轉捩點的,是哪一部作品呢?

「唔—嗯……沒有。所謂演戲真的是一點一滴的累積,像『因為在這個時候做了這樣的事,從此之後一切就改變了』這樣的轉捩點,應該是沒有吧。雖然累積許多經驗之後思考的質和量都有所改變,但是根本上揣摩的方式,或者所謂自己的視點,這些都沒有什麼太大改變。閱讀劇本的時候,最後仰賴的不都是自己的思考嗎?畢竟是將自己讀過劇本之後的印象,源源本本化成具體表現的行為與過程」


──『金田一少年の事件簿』(NTVドラマ01年7月~9月)是你初次擔任連續劇主演,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現在想起來,比方拍攝現場的整體氣氛等等,能注意周遭事物的餘裕當時幾乎是沒有呢。尤其『金田一』的狀況是,1個禮拜會有1次非常長的解謎台詞,非背起來不可,不但被那樣的情況追著跑,也覺得喜劇演出非常丟臉。劇情裡用帶點喜劇意味的方式加入了『タイタニック(鐵達尼號)』跟『暴れん坊将軍』的其中一幕,我還記得自己當初在演的時候覺得非常丟臉(笑)。我想是當時還沒有從中發現樂趣的關係吧,畢竟那時也才18歲。」


──現在演出『花より男子』時倒是興高采烈地做出一些怪表情呢(笑)。

「(笑)嗯。現在的話啊,就做得到啦」


──透過『ごくせん』(NTVドラマ02年4月~7月)的澤田慎,帶給大眾「松本さん=COOL」的印象,因此而受到影響的部分想必也是有的,在你周遭的狀況有產生什麼變化嗎?

「那個時期,與其說周遭,不如說是自己本身變了很多吧。在那之前,處在所謂偶像這個大框框裡能用怎樣的方式表現什麼呢?一直都是這樣的想法比較強烈。但是澤田慎這個角色,因為能夠自然表現出自己原本就擁有的東西,所以演起來才非常容易吧」


──所謂「自己原本就擁有的東西」,具體來說是什麼呢?

「怎麼說,因為也沒有必要特地打壞現在世間普遍抱有的印象所以老實說不太想講──在那之前我的個人形象是,就算在嵐這個團體裡也是非常活潑開朗,有點像被大家欺負著玩的角色那樣。但是,坦白說也有不處在那樣的情形之下會比較輕鬆的時候。跟一群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像慎一樣處在稍微退一步的位置看待大家的情形比較多。所以說,以角色身份做出某種程度上跟自己很接近的事,然後被觀眾接納的這件事也包含在內,『啊啊
,原來這樣也沒關係呀』當時應該是這麼想的吧。想說,沒有勉強自己嬉鬧的必要呀。應該說從此就一口氣改變了吧」


──相反地翌年『きみはペット』(TBSドラマ03年4月~6月)的時期,松本さん本身給人變得比較柔軟了的印象對吧。

「嗯。前1年演出『ごくせん』的時候,剛從高中畢業沒多久,一下子變成處在所謂社會人的立場,也就是必須確實地跟大人面對面的狀況。出於想融入大人世界的反動,有某部分的自己對這一點感到非常反彈。正因為即將進入大人的世界,所以更要好好貫徹自己,可以說是進行著內化的作業吧。大概有1年左右的時間可以維持那種狀態也沒關係,但正好在『きみはペット』的時期,想說『這樣下去不行』。當時剛好有機會跟人談了這樣的事情,覺得非做出一些改變不可……所以特別留意著改變自己。印象中是一邊進行著這樣的事一邊拍攝的呢,『きみはペット』」


──是變得能從俯瞰的角度去看待周圍的意思嗎?

「這個部分也有……應該說比較願意把自己託付給別人了吧。特別是從『ごくせん』到『きみはペット』的這1年,自己不斷在思考自己該有的樣子,到了可以說考慮的只有個體也不為過的地步,這樣一來畢竟還是無法與周圍協調,顯得非常格格不入,旁人應該也覺得很頭痛。面對這樣的情況,變得能夠去考量群體中的個體、或者坦然確實地接受所謂群體這個東西了吧」


──逐漸能在個體和群體間順利取得平衡是在這個時期嗎?

「不,在拍攝『ペット』的期間並沒有取得平衡。與其說平衡,幾乎是用拋棄個體的氣勢,一股腦偏向整體去了。在這層意義上,應該是10幾歲特有的時期吧。有一度偏向個體,接下來則往整體偏去,該說是走向非常極端嗎。但是完全只看整體的話,周圍的人是很輕鬆沒錯,自己卻會逐漸死掉,所以這下子又開始這樣的掙扎,就是這樣的狀態」


──那樣的掙扎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不會消失的噢,那種東西。當然能夠隨自己高興怎麼活就怎麼活的話會很輕鬆,但尤其我們的工作並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東西,我是這樣想的。不過,周遭追求的東西,跟自己想做的事情之間的掙扎還是有的」



『白夜の女騎士』是像「可以更坦率面對自己的慾望也沒關係喔」這樣,被蜷川幸雄さん在背後推了一把的感覺。



──『東京タワー』(映画05年1月)的耕二則是很開心地投入演出的樣子呢。

「嗯。那是因為我非常喜歡江国(香織)さん小說中描繪角色的方式,並且那個角色本身就很有魅力,所以演起來很容易。不但能夠宣洩壓力,而且那種該說是很有氣勢、或是具攻擊性的角色,演起來畢竟還是很愉快的呢。跟寺島(しのぶ)さん的對手戲也非常愉快」


──『花より男子』(TBSドラマ05年10月~12月)可說是道明寺不具魅力就無法成立的連續劇,真的是量身打造的角色呢。只須一個表情就能讓人哭也能讓人笑,可以說是集松本さん的演技幅度於一身的作品。

「怎麼說,因為就是那樣的角色吧」


──不過,如果是在19、20歲的時候演出,也不會有那樣的道明寺對吧。你的演出給人拋開所有疑慮的感覺。

「嗯。不過一開始是很不安的喔。因為在那之前也不是一路上都有喜劇經驗,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演才會好笑。只是,跟攝影現場的工作人員之間關係是很親近的,所以即使要耍笨搞笑也很容易演呢。『花男』中第一次安插搞笑橋段是在第3集,在劇本上讀到的時候就已經很好笑了。不光是把搞笑橋段壓到(第3集)這樣的時機才拿出來這點很有趣,橋段本身的幽默品味也好得沒話說。先用寫給類的(寫成『数へ』的)信等等分散火力,真正投下炸彈的是『ハミングウェイ(海明威)』跟『本を読め、本を(回去多讀點書)』這兩句。這段台詞要怎麼講才會滑稽呢?很認真地跑去問了寫腳本的サタケミキオさん,在拍攝現場也是邊討論邊演,最後才變成那樣的呢。我覺得可以說是全部的點都集中在上面了吧。所以如果要說我今後還能不能演喜劇,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是辦不到的呢。畢竟如果不是集中了許多要素,我想我是沒辦法做到那種地步的」


──就結果而言,對於完成的作品有產生成就感或滿足感嗎?

「…………沒有耶。什麼成就感之類的一向都沒有呢。」


──對演唱會也是嗎?

「沒有」


──不管對什麼都沒有?

「沒有(笑)」


──(笑)那麼,是因為沒有成就感或滿足感,所以才能不斷一步一步向前邁進嗎?

「對啊。那可以說是我繼續前進的動力吧」


──在『白夜の女騎士』(舞台06年5月‧蜷川幸雄演出)中,要在佈景搭成的假山爬上爬下還要吊鋼絲,是相當吃力的演出,你的感想如何?

「『白夜』真的很辛苦。不過,整整花了2個多月排練,1個月正式演出,我認為蜷川さん在我背後推了很大一把。怎麼說呢,自己開始考慮很多事情而逐漸變得圓滑、逐漸變成大人,但是可以更……扭曲一點也沒有關係。當然還是必須要考慮到周遭,但該說是更進一步面對自己慾望的重要性嗎,好好坦然面對也沒關係喔,像這樣被推了一大把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再加上最重要的,無論體力上或精神上都從來沒有那麼疲憊過,藉由撐過那
個時期,自己本身的各種容量也隨之擴展的感覺是有的。雖然是蠻幹硬來的(笑),但也因為這樣而讓我覺得是很棒的經驗」


──那麼松本さん本身也有所變化嗎?

「有是有,但人畢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明清楚那麼簡單就改變的(笑)。不過,我也認為現在正在拍攝的『花より男子2(リターンズ)』(TBSドラマ07年1月~)的演出,畢竟還是有過『白夜』跟『僕妹(僕は妹に恋をする)』(映画07年1月)的經驗才能辦到的」



至少嵐在去年1年中所做的事情,我認為還不壞。雖然是因為想把目光放遠一點,才會變成『還不壞啦』這樣的說法就是了(笑)。



──2006年的嵐,不僅有許多個人活動,也進軍了亞洲,想必增加了不少知道嵐的優點的人,客觀來看這樣的狀況,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嗎?

「只要活著啊,所謂時機這東西畢竟就是存在的,對我們而言現在或許正是那個時機,我是這樣想的。我們自己在工作上的波動起伏,以及周圍的人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的時機,現在碰巧逐漸重疊,大概是像這樣吧。不過,從以前開始我就一直是以這樣的動機在工作的呢。10年前,我才剛進事務所沒多久的時候,把『在海外開演唱會』當成10年後的目標掛在嘴上,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是認真那麼想的喔。一直想著的事情能夠變成現實,這件
事本身很了不起沒錯,但我也覺得正是因為腦海中一直有著那樣的遠景,所以才能夠讓它具體成形的。再加上,傑尼斯事務所也好,J STORM也好,現在這份名為『H』的雜誌也好,有很多很多人,都替鎂光燈下的我們做了很多事情不是嗎。那跟我們成為一體,逐漸朝向前方邁進,然後現在形成一個很理想的狀態對吧。在我認為,不是只有我們好而已,而是周圍想要我們去做的事,很順利地在流動進行著。雖然不曉得究竟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步,但至少去年一年所做的事,我覺得還算不壞。雖然是因為想把目光放遠一點,才會變成『還不壞啦』這樣的說法就是了(笑)」


──你是怎樣看待嵐的未來的呢?

「這我不能說(笑)」


──(笑)我想也是。

「嗯。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關於這一點會跟團員討論嗎?

「要說有沒有好好徹底溝通的話最近是沒有這麼做,不過至少,像是去亞洲等等,在去年我們的活動之中,大家的心態都是朝著那個方向的呢。受到周圍的注目當然是非常好的事,但是也有自身反而變得很無趣的可能,所以一方面也覺得必須要用嚴厲的目光來看待這件事情。大家都確實在向上看的這層認知……可以說是達成了。透過去年一年」


──團體的狀態,現在也可說是處於非常好的狀態不是嗎?

「怎麼說,所謂的良好狀態,其實也就是說不定會開始走下坡的狀態嘛」


──隨時都抱著這樣的危機意識?

「嗯」


──不過,總覺得似乎也能窺見你們想用只有嵐才辦得到的方式去打破周遭概念的姿勢。

「怎麼說,如果不經常保持目光向外的話,眼光朝內的那一刻起就會變得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了。如果平時不做好開展天線的工作,明明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外面等著你,卻因為自己沒有架好天線而沒辦法抓住,這樣不是很可惜嗎。這樣的意識倒是有的呢。」


──以松本さん為中心進行架構的演唱會也是,每年都不斷更新著近乎嚴謹的濃度及感動對吧。那樣的原動力是從哪裡來的呢?

「應該是自己的慾望吧。人畢竟還是希望被愛的,只是,在這方面我大概不會有感到滿足的一天吧。家人跟朋友跟支持我的人等等,雖然我知道我已經被許多人愛著,但我是很貪心的人所以會忍不住想說再多一點!再多一點!(笑)。就算是這樣的我,有人願意看著我畢竟還是會很高興的喔。請再給我多一點愛!像這樣的感覺(笑)」


──(笑)總是欲求不滿的意思。

「不過,有一點讓我覺得從事這樣的工作真的很幸福,就是我們可以瞬間性地背負他人的夢想對吧。所謂演唱會,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歌手畢竟還是不會去的喔。就算有想去看看的想法,如果沒有抱著某種程度的興趣是不會真的去的。這也就是說,會場裡至少是聚集著抱持正面想法的人們不是嗎?在那裡,聚集了期待我們將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表演的人們對吧。是背負了那些人的夢想,我們才站在舞台上的。此外,透過聽嵐的CD,或者看我
們的表演而獲得元氣、或者深入地去思考一些什麼等等,在那個人往後的生命中,就算真的只有一瞬間也沒關係,能夠感受到一些什麼,作為一個人我認為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比方說我成為一個輔助的開端,接下來有其他的契機,最終變成一個很大的東西,就結果而言有什麼開始轉動,這樣也很好,就算只是像這樣能帶給別人一點影響,我也覺得真的是很幸福」


──相反地,不同於演唱會或嵐的活動,所謂演戲是讓觀眾透過某個角色這樣的濾色鏡來看待你不是嗎。經由這樣的東西帶給人影響,你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從這層意義上來說,角色受到認同更讓我覺得自己這個人被肯定了呢。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計算範圍之內,也有很多部分是周圍的人引導出來的,但總之還是在覆蓋著一層不是自己的濾色鏡的狀態下表演給別人看不是嗎。這樣的狀態下能受到稱讚,就結果而言,代表的是創造那個角色的過程非常值得」


──你能從中獲得巨大的喜悅是嗎。

「怎麼說……這樣是不是有點異於常人啊?(笑)。當然所謂角色也是確實存在於自己腦海中的東西,但因為當中還有一個間接的東西,所以會覺得比直接讚美自己本身還更肯定了自己這個人吧(笑)。而且也有一部份是我單純地很喜歡花時間去創造東西的過程。」


──那麼,松本さん擁有偶像、演員、歌手等等多種面貌,你認為最自然的自己是什麼呢?

「……是人。嗯,是〝人〞吧。要是被問到我自己是什麼?的話,我就只是我而已。如果讓我以一個更接近自己原本樣貌的身份來說,我既不是嵐,也不是演員,而只是一個真的偶然被取了松本潤這樣的名字的人──在我的想法裡就只是這樣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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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從這個訪談就真的是看得到一個偶像羽化的過程。
嗯希望我中文沒有用錯。老師對不起。

但松本潤這人給我的感動,其實也不只侷限在アイドル跟ファン之間。
就是一個對自己的工作很努力,跟我同樣23歲的,想很多的,大男生。

糟糕我的失語病還是沒有好。


那最後讓我提一下好了。

訪問尾聲,他提到他所從事的工作,是可以瞬間性地背負他人的夢想的那段。
我讀的時候一直心口熱熱的,很想哭。

又想起看巨蛋公演repo時的心情。
嵐跟嵐放之間的關係,真的很特殊,也很美好。

他們想的事情,跟放想的事情,總是那麼剛好的,疊合著。
所以兩邊都沒有誰是勉強著什麼的。有的就只是很多很多的感謝、幸福、與美好。

そんな彼らに、何度も何度も、ありがとうって言いたくなっちゃう。
嵐を好きになってよか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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