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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現在好睏好睏,可是總覺得一定要寫下來。
就在剛才,這四個字忽然撞進我心裡,笑了,酸酸澀澀的。
跟我同年代的人大概會記得,這是男生們每週期待的大事,
大大一本總是被傳閱得爛爛的漫畫週刊。
但我小時候是被教育成不可以看「漫畫那種東西」的。
所以這四個字與我記憶的連結,其實不在那些粗糙紙張的堆疊裡。
只是忽然覺得,寫過一字記之曰心抱怨的那些莽撞、不體貼的本島男生們,
其實就只是沒有長大的寶島少年們。
還是只會用捉弄取笑的方式,去掩飾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好的羞澀。
一張嘴狠毒不饒人,卻會在女生真的哭起來的時候慌張又生氣地說,
好啦都我錯啦,妳哭什麼哭。
這樣小學生的模式不值得鼓勵,但我在今晚卻忽然覺得無法責怪那樣的笨拙了。
也許是因為那些我記憶中的寶島少年們,在多年以後關心我的方式,
仍然是那樣大剌剌不懂修飾,當頭當臉砸得我招架不住幾乎發疼,嘴角的笑容卻是暖的。
想起東哿,從小愛笑我胖笑我不漂亮,但對別人總是驕傲又不改嘴賤本色地介紹,
這是我妹妹,住台北,條件好又會唸書,你不要肖想她。
好幾個過年沒有見,可他還是會明明沒事也打電話來,不著邊際漫天胡扯順便罵我都不回家,然後說,妳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我煮菜給妳吃,讓妳看看料理長不是當假的。
說不上來這兩天接到電話心裡滿滿漲著的溫暖與疼痛是什麼,
也沒有辦法再將感受化為文字,只覺得很想哭很想哭。
沒有直說卻明擺著的關心與掛念,狠狠撞進我心裡。粗魯直接,令人懷念。
太習慣用層層言語保護自己的我,
上一次打開心防迎接那樣直衝而來不容閃避的關懷,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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